靠墙根儿的地方,分两块地儿,一高一低,低的做了临时厕所,高的地方,是一小块平地,十几平方米,长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杨柳
两个小时,刚好是兵们的生理极限,每次一下课,百十号人全部都快速奔跑着冲老墙根儿去了
那么窄的地方,当然挤不下,于是兵们因地制宜,就在高处,冲着墙根儿撒尿
十几个人,十几条液体,齐唰唰地冲刷着老墙上的黄土,把那些蜂窝样的墙洞冲开了,里面竟掉出子弹头来,粗粗的,短短的
班长们看了,说,是马家军杀红军战俘时用的机子弹
学兵们都是红军的后代呢,有的学兵的祖辈还真就当过红军呢,于是愤怒的液体,一排接一排地冲刷着老墙根儿
高处也成了临时厕所
38、每次听着雨声,心情都是无比的平静,那种平静中带有一丝丝的忧愁
用笔墨记载生长,用笔墨抚平创口,晕染了书香,芳香了功夫
还牢记《醉小巧》里,卿尘提缰立马舒怀畅笑,渊临岳峙睥睨天下,引导山河义气飞腾
还牢记《那莲那禅那功夫》的雪小禅,在尘世里与清欢作伴,与独立相守,字字珠玑的笔墨背地,藏着一个澄清纯洁的精神
读的功夫,明显得触手可及,犹如一湾清洌深潭,一纹一波漓漓晕漾着,不断不只,充分了想像,清丽了精神
人有吉凶朝夕,黄槿树亦是如许
在枝杈茂盛,团花簇锦的谁人夏节,黄槿树遭遭到益虫的腐蚀
叶子蜷缩成筒状,成了病虫的温床
大局部叶子缩成一卷一卷的,所有树体透出一种病态
竣工回顾的父亲,拿铰剪兢兢业业地把有虫的叶子都剪掉
人不知,鬼不觉,一剪即是两个多钟,树下面铺满了病叶
坐在黄槿树下,偶然会遇到吊丝下来的毛毛毛虫,黑的黄的红的白的色彩斑斓的,爬动着身材,寂静让你浑身不清闲,惹得一身痒
所幸在母亲喷水治虫后,如许的日子算是中断了
垂垂老矣时间,黄槿树花一朵一朵掉落
下学返来,一有趣味就会拾花游玩
一堆堆将要凋零的朵儿被分割,少女撒花啦
捧起花瓣用力地抛向空间,纷繁散落的花瓣,顶风荡漾,几何是有些分量,朵儿大多制止不了重力加速率的物理局面,更多功夫都是笔直下降
那沮丧的老黄色,没有初放时的芳华柔嫩,这功夫更像一个饱经忧患的女子,光彩已逝
结婚后,既受气又受累的爸爸妈妈,听从自小就出来闹革命的四叔的劝告,参加了南下工作队,千里迢迢来到云南大理
他们原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
殊不知,由于爸爸出身不好,他成了历次政治运动的老“运动员”:一次又一次地被下放农村劳动
每次回城,爸爸头戴烂草帽,身穿脏得已失去了本色的衣服,又黑又瘦,头发乱如毛草
一顿饭,可以吃掉一斤白面馒头——那是妈妈一、两个月才积攒下的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