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宝一周祝贺的功夫,这家嘈杂地排了一天的酒筵,宾客也到了三四十,有的送衣物,有的送面,有的送银制的狮犭至,给婴孩挂在胸前的,有的送镀金的寿星老头儿,给儿童钉在帽上的,很多礼品,都在宾客底衣袖里带来了。她们歌颂着婴孩的青云直上,赞美着婴孩的长命长生;主人底面孔,竟是荣光映照着,犹如夕阳的云霞反应着在他底颊上似的。然而在这天,得宜她们酒席将进行的傍晚时,来了一个客,从矇眬的暮光中向她们底庭院走进,人们都提防他:一个枯槁特殊的村夫,衣物补衲的,头发很长,在他底腋下,挟着一个纸包。主人骇他乡迎上前往,问他是何处人,他结巴似地答了,主人偶尔费解的,但连忙领会了,即是谁人皮贩。主人更轻轻地说:
其实这只是一个伟大的阴谋家在背后策划的一个陷阱,真正的主谋,或许不是举弄刀的猎人和屠夫,是那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猎物。主导这场战争胜败的利器,或许不是猎人手中的与屠夫手里刀,是那只狼或者羊,眼里放出的脆弱地近乎真实的可怜相中所隐含的那股愤恨。
“后悔了。”
她走了过去,再回头,突然大笑,她问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媳妇”。
我一瞥,发现地上扔着一个圆型的镜子架。咦!这不是我和妻子结婚时买的那一对儿圆镜子的其中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