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些高达十多丈的大树就这么倒下,离我们的眼睛而去,离开这一片土地而去,离开我们的记忆而去
我见过很多死亡,也设想过很多种死亡,但它们全都与这些大核桃树无关,我记不得这些大树是如何长成现在的样子的,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和现在,这些树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它们像是不会长大几十年都是老样子,它们不会老去,它们应该永远都是眼前的这种样子,见到它们时,只会让人想到生命,死亡不敢来到这样雄伟的躯体和苍劲的姿势面前
我曾问过爷爷,问他记不记得这些树小时候的样子,他答得也并不很明白,他只说,我也记不得啦,无论如何,它总是小核桃树长成的吧
呵~又是一年年终的跫音践约沓来,将森罗的万物装饰了别样的喧闹
烟华似锦,然而片刻,似是人们用来祭祀长久死去的昨天
人生如梦,樽中水酒道不尽生之三毒以及形骸八苦
一如禅宗所言:人出生于世,即是存于妨碍之中,不动不刺
如许却是道尽人生的无可奈何之至,随性而活,真的不妨做到吗?
何必那么在意呢,我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只要存在就有他的价值,我像个哲人似的开导田小天
到了夏日,摘槐花,玩翻车是放羊时兼做的事儿
小麦灌浆的功夫,国槐就连接着花了,放羊地方的麻坡,有一片国槐林,国槐是先着花,再长叶子,槐花初开时,花蕾像是扁豆形势,不像杏花那么圆,但花蕾一旦开放,就开的圆圆的,一簇一簇地,犹如朵朵香波,发出阵阵芳香,沁人肺腑,从遥远一看,白茫茫一片,像一片雪海,有如朵朵乌云
走入这片花海,就像一粒沙子没入一片泛浪的湖水,迈着醉步,乱七八糟的沉底
赶着牛儿,走入这片花海,让牛儿自在地吃草,而我近隔绝的潜心地观赏着槐花,捋几把放入笼里,带还家,蒸成麦饭,槐花的芬芳径直入肚,真是香醉了
本来那些甘甜的友爱只然而是旁人眼底的假象罢了,由于从确定在一道的那一刻,就有一方草率,一方忍受,说究竟不过不承诺停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