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的草台子戏渐渐败了
各种各的田,白顺虽成了废人,还打着光棍,可村里人心善,年年给他凑粮,都说戏里人还讲个情谊,何况乡里乡亲的呢
火把节的这个日子里,南诏统一了六诏
一位被烧死的诏王的妻子,在灰烬中认出了丈夫
火不能烧尽的其实不是金属,而是情感
一千年了,也许比一千年还要多,并且还有更多的一千年
月亮升起来,升起来,月光下,山丘和丛林平息了白天起伏的躁动,岸边的桃树也平静的和夜一起安然入睡,桃林深处,远远传来有力的脚步声,又象是马蹄的“得得”,她和那条桃花鱼一样,灵敏地一跃,跳上岸来,速速穿好衣服,这才想起了她的心愿,沿河岸顺流而下
不远处的桃林边有一位俊美的少年,风吹起他丝帛一样的黑发,他目若寒星,迎风伫立,身后,不知是一匹白马,还是一树茂盛而低矮的白桃花
仰首我看到那些疯长的枝条,恣肆地,不受羁绊的自由伸展,缠绕,纠结,有风时我想它们一定会互相拍打,那亲昵的举动该是多么令人神往和惬意啊
在枝杈间一个堂皇的鸟巢引起了我注意,没人明白在这里鸟儿会有多快乐,连建造的自己的窝,都具备了工程师的标准,像欧阳修《醉翁亭记》里所言,游人去而禽鸟乐,没人这里便是天堂;没人这里更是一方净土
我像一个深夜进入古庙的书生,既庆幸自己来到这里,又惊奇的对着眼前的一切
蟒蛇是躲避着我的,虽然我一直恐惧突然一脚下去就会踩到软软的东西
匆忙而走,刚到山脊,胸膛里的心胀跳得急速而有力,直震得耳鼓回音
汗流遍体,呼吸维艰
而雨水早已浸透厚厚的乱发,凉意直逼头顶,滑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