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灰色的矿工背着矿灯和饭包刚从八百米深处爬出来,矿工们懒懒散散地走着
他跟在那群矿工的后边
我和多多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无法适应井外刺眼的霞光
他紧眯着眼睛,没有看见多多和我
多多说:他真像一个瞎子
我笑笑
然后多多跑过去,把他从那些灰色的人群中拉出来
多多把他拉到我的跟前,对我说:他就是大成,会写诗
自然也有的媳妇特别厉害,乘丈夫出差的时候,硬把婆婆赶回家
穿过了一条由东至西的两边栽着杨树的公路,我马上就到你那了
远远的,我望见你身上盖的土堆,褐色土已有绿意,家人与你的生死界限仅仅是这堆土
到了你的身旁,黄白色的枯草依然很明显,却好无绿意,正是应验了“草色遥看近却无”
我用铁锹把你坟墓周围的土往上堆了堆,再把大块的土弄碎,摊匀,把你的饭桌察干净,摆好了饭菜,也把小兵器一件一件摆好,你喜欢吗?接下来我该给你烧纸钱和我写的东西了,我看着“燕来燕往又一春,年年岁岁节相同
泪眼涟涟魂不知,酒愁肠断人难归
今朝还把纸来烧,他年不知泪眼人
”的纸片被火焚烧成黑灰色,黑灰烬被风吹拂着,凌乱地飘落着,直到看那灰烬没有一点星火,燃不起枯草,我放心了,也该走了
这时公路旁的树上传来布谷鸟的“布谷、布谷”的鸣叫声,清明过后,又该播种的时候了
绑住一颗心的从来是不离不弃的理念主义
6、做个坏人至少活的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