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女红是我的最爱
《孔雀东南飞》中,巧妇刘兰芝“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我也小小年纪,便谙熟织绣剪裁之道了,课余时间,成了母亲的小帮手,常常灵光一现,玩出令母亲惊喜的小花样
这点,颇得母亲的真传,并大有胜于蓝之势
母亲是喜悦的,她说,搁在旧时,就凭这手活,也能找个好人家了
擅女红,是旧时女子手里的法宝,也是夫婿的脸面吧
一家人的衣,都在女人的飞针走线中了
大概在某个宁静的夜,你会想起谁人笑脸,懊悔之余,也会感动那感动谁人笑脸
是她帮你进修,教你生长,更让你领会什么是爱,怎样去爱
从那时起,她就一个人生活着,过度的悲伤,使她变得少言寡语,孤傲冷艳,很大的一间房子里也只有自己的一张照片,高高地冷清地悬挂在墙壁上,那是七年前她的一个当记者的学生为她拍摄的
十几年里她惟一的愿望就是不断的求得知识充实自己,不断地教出一批批优秀学子
恢复平静的她选择了事业,从此专注得没有丝毫杂念
我的家人都不是长于表白的人,比方我的母亲,她的终身顽强而又悲情
她曾对我说我的父亲并不是她的理念型,而在我可见这无疑是对这段婚姻的否认,但我也觉得我的父亲比我的母亲有更多的错处
在疫情结束时,我想早点,想早点看到的人,尽早做我想做的事
这是很多人的声音
我知道生命无尽的,如果有一个想法,你必须早点
在此期间看到很多人有更多的情感,他们是不可避免的
我想,距离可以稀释,未来的散步应该更加勇气
短短几个月内,姐姐对弟弟情绪从生疏与恨意到爱,本来不大适合一个备受委曲的独生女心态
而跟着支教老师走出大山的这段时日里,看到了现代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飞机轮船,对比起自己家乡的贫穷落后,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然后回到家乡教书,让更多的族人能够改变自己放羊种地的命运
七十年代一个阴沉沉的早上,村子上空飘着一个鬼魅的声音
紧接着一溜“割尾巴队”旋风一样冲开大门,肩上扛着镐头铁锨,手里提着明晃晃的锯
我扑过去使劲抱住枣树
生产队长一巴掌把我扇得晕头转向,然后用他那双铁爪子掰开我交叉的双手,一下子就把我扒拉到地上
“你这个兔崽子,不想活了!”锯片推过去拉过来,锯锯割在我心上
满树的青枣筛糠似的抖动着,像一群受了极度恐吓的孩子
眨眼间,碗口粗的枣树轰然而倒
他们还不解恨,挥舞着镐头把树墩也刨了出来,仿佛找到了资本主义思想的根源
他们嘿嘿的笑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的心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好些天不能正常的呼吸,直到父亲拿回来一本小人书,才把我从忧郁中拉了出来
海上气候非常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