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碗茶中的茶叶淡了,冰糖化了,干的桂圆恢复了甜润
起身,走到河边的马路上,黄河仍旧汹涌,轰鸣的涛声敲击着坚硬的西北高原,从兰州的骨头和血脉当中,刀子一样穿过
夜晚的兰州是美丽的,正如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一种美:所有的灰尘,甚至天空都被灯光遮盖了,那么多的泥泞也都在车轮和行人脚下化作乌有
路过东方红广场,行人很多,有一些市民坐在广场上,聚众喝酒,羊肉串炉子火光通红,羊肉的香味在略显污浊的空气中,勾引着人们的食欲
晚上回到石寿伦住所,躺下之后,才发现,尾椎骨处有些疼痛,回身看到一片殷红——大致是被马鞍磨蹭所致,这么长时间,我才觉得了疼
洗澡后躺在床上,拿了石寿伦书架上的《昌耀抒情诗》和《人民文学》、《诗刊》、《西北军事文学》和《绿风》等杂志,躺下翻阅,至今还记得昌耀先生的一句诗歌:“从青藏高原隆隆滚过的,是青海的高车
”在《人民文学》读到林染先生的《西藏的雪》,其中一句说在青藏路上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孩子,他的诗句让我的心脏蓦然温暖,接着感动
橘生淮南即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老虎是属于大山的,苍鹰是属于天空的,桂也是属于南方的
我简直不虞他兹下有如许爱好,还时常常嘴上堆着笑,而且其时我也无所照顾的了,不过一味地想见见他那一堆火是怎样效率
现在我就站在老屋的门前,屋后的竹林在冬风的吹动下发出簌簌的响声,这种响声又让我想起了童年时躺在床上聆听房顶的风声那种奇妙的感觉
透过窗户的破洞,看到一张不知是哪一年的年历画,画已不完整,但能看到那个胖得出奇怀抱一条大鲤鱼的孩子正张着大嘴对着我笑
我茫然地望了好一会儿,心里渐渐浮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忧郁夹杂着喜悦!我并不留恋老屋,老屋已老得不宜居住,阴暗、潮湿、霉臭和始终未彻底消除的安全隐患,这些都是我为新居感到由衷的喜悦的原因;而我们过去的家、我们兄妹的童年、我们的父亲、我们一切与老屋有关的故事,都将随着我们向新居的迁移而渐渐永远地远我们而去,我因此而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怅惘
犹牢记小功夫,遭到了教授的赞美了,赞美了一颗表露兔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