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晃就近二十年了
如今,我和最小的妹妹也已经参加了工作
而家里日子应该说是越来越好过了,锅里常煮优质米,饭桌上常常少不了鱼、肉、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日已一去不返了
近二十年时间里,我常常回味这次尴尬,但回味归回味,我却没好意思问过母亲,母亲也没有和我谈起过这件事
但这件事却深深嵌在我脑海中
每当回味起这次尴尬,我常常扪心自问,不知父母和弟妹那天早上是怎样度过呢?
(二) 妈妈说于纯很可怜,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才九岁,那天妈妈买菜回来,带回了一个浑身泥泞的小男孩,那个男孩就是于纯
妈妈说于纯站在蒙蒙的雨里,提着自己的鞋子
他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交织着
他冲着我的妈妈喊妈妈
春天,一天天发育成熟,开满了鲜花的土地,盛开着一个个理想
我幼时的伙伴有的参了军,有的发了财,而我经过一路拚杀,坚持了下来
然而,最终也只落得个大专文凭作罢
少年意气早已化为灰烬,没有惊喜,没有傲气
本以为,隐埋在心灵底处潜伏的愿望终于实现,而现实却给我致命一击
我的那些入了伍的伙伴,经历十来年的摔打,成长为大尉
也有的复了员,做起其它营生,盖起楼房,还有一些经商发了家,盖起洋楼,气派非凡,就连那些固守家园的伙伴们,也娶妻生子,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而我呢,我茫然了,他们的事业已小有所成,我却刚刚起步,一脚踩下去,不着地面,竟是如此的虚空,命运强大的手摆布着我,在它面前,我始终强大不起来
自谋职业,在我们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城,谈何容易
所谓的招聘也只是些服装店员,超市营业员,搬运工等的招聘,并且工资少的可怜,每月二三百元,除去房租,除去吃穿,这些恐怕远远不够
刘梅的同桌小玲是一个好事的丫头,她比我们几个大两岁,所以心眼也就显得多了点
有一天,我们几个同学凑在一起讨论一道物理题,大家争得面红耳赤,杨光和刘梅的头挨得特别的近,他们两个也争得最凶
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普通的讨论问题而已
可小玲却故作诡秘的问刘梅:早晨太阳一出来,会发什么光?
柿子树的树距很大,也就是说树与树之间并不十分亲昵,也绝不勾肩搭背
且树皮是粗糙的,一眼可知是北方的风用大巴掌刮出来的,而不是细雨纤纤的手抚摸出来的
树色灰黑,如同“脉勇之人”发怒后的脸色
树叶阔大厚重--在北方,要和劲风猛雨格斗,他的手掌小巧不得也轻灵不得
树枝皆虬曲苍劲,像黑人运动员虬曲的四肢
树枝与树枝之间空隙也很大,给人的感觉,是广袤博大的俄罗斯而不是紧凑小气的小日本